雙部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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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部之戰
成功打敗了山吹中學，晉級關東大賽，結果第一場面對的就是冰帝。
毫不誇張的說，這是一個倒黴的開局。
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陽落滿地，原希好奇的問道：“龍馬，你們的隊伍出賽名單擬定好了嗎？”
習慣性喝著Ponta的越前表情淡淡，夕陽落在他身上，染上一層緋色：“沒有，大概要出賽前才會確定。”
“不會輸的。”
“不會輸的。”
兩人同時開口，相視一笑。
晚飯後，原希抱著卡魯賓圍觀龍馬和南次郎的比賽，比起和學長們或者對手的比賽，龍馬在南次郎叔叔的摧殘下很少能拿到完整的一分。
“還差得遠呢，小子。”吊兒郎當的大叔笑的格外囂張，也只有這個時候，原希才覺得龍馬很像南次郎叔叔，兩人對於網球都有著近乎執著的追求。
不過，在鍛煉兒子這塊，南次郎叔叔的性格堪稱惡劣。
南次郎連腳都沒動卻能讓龍馬在球場拼命左右奔跑，態度輕佻的挑釁著自家兒子，“還真是無聊啊。”
“閉嘴，臭老頭！”汗如雨下的小少年眼神越發銳利，回球格外有力。
察覺到少年的變化，南次郎露出有趣的表情，稍稍認真了一點。
說實在話，那個網球從左邊飛到南次郎球拍上的行為也很離譜啊！這是直接無視了萬有引力，直接變成自有引力了嗎？這真的是可以辦到的嗎？
無論看多少次比賽，原希都覺得很離譜。
比賽結束，粗喘氣的龍馬翻個白眼，這家夥一如既往的讓人討厭。
日常大概就是在訓練、上學這樣無趣的小事中逐漸遠去，關東大賽的初賽日期也終於確定在了這個周六，糟糕的是出賽名單裏並沒有越前龍馬，他是候補。
嗯，所以小少年最近心情很差。
周六一大早原希就被千惠call醒。
麥子啊枕頭裏，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機，聲音還帶著沒睡醒的困意：“請問是哪位——”
“原希嗎？快起來了，今天可是青學對戰冰帝。”熱情到令人頭痛的聲音。
青學……冰帝？今天是周六嗎？
好半響，就在原希快要重新睡去的時候，對方的聲音清脆而嘹亮：“別睡了，我們去看冰帝慘敗！”
這一回是徹底清醒了，“啊！”她驚呼，這才想起今天是青學和冰帝比賽！
“好，我知道了，馬上到。”掛斷手機，看了眼時間才六點，時間還早，她其實還蠻擔心龍馬不能出賽會不會失落，不過龍馬雖然心情不太好，但還算可以，看起來小少年也逐漸成長起來。
人生嘛，總會遇到不順心的事情。
說起來，今天確實是和冰帝學院的網球比賽？冰帝啊，會忍不住想起那個紫灰色短發，矜貴而高傲的少年。
原希蹭的下坐起身，嚇得巧克力茫然擡頭，打了個哈切後又繼續趴著睡覺。
洗漱好已經七點半，為了好兆頭原希決定當一天的信女。
從箱底翻出紅色長裙，在鏡子前擺弄一陣，珍珠項鏈搭配紅裙，還真是充滿了成年人的味道，果然她已經是個老阿姨了。
說起來冰帝好像也是個很強的學校，發短信問了龍馬的他們目前狀況，比賽還沒開始，正處於熱身階段。
【原希：要加油哦~我會來看的~
龍馬：我又不出賽……
原希：（笑）但是我還是很期待看到張揚有活力的龍馬
龍馬：……笨蛋】
收起手機，等所有都準備好後，原希深吸口氣拿上遮陽帽出門，刺眼的陽光傾斜而下，仿佛是在預示著今天將會有一場精彩的比賽。
這可是關東大賽第一局，要是輸掉少年們的征途就止步於此。
依舊是和千惠約在了公園門口見面。
與之前的比賽不同，這一次來看比賽的人多到離譜，連寬敞的公園正門都顯得有些擁擠。
放眼望去都是穿著灰白校服的學生，穿著紅色裙子的原希自覺自己好像有點格格不入，不僅如此她還看到了很多冰帝學園的橫幅，氣勢上絕對嚇人。
“原希，這裏這裏。”穿著淡綠色短裙的千惠招手，在看到原希穿著紅色長裙後表情有些微妙：“吶，原希你知道嗎。”
“什麽？”
“華夏有句俗語紅配綠……賽狗屁。”
“噗——”身後傳來輕笑，原希和千惠同時轉頭，藏藍短發帶著眼鏡的深藍短發少年出現，無比的眼熟的長相。
條件反射的原希默默看向同樣有些呆住的千惠，這家夥不是說一輩子都不會遇到嗎？這一輩子未免也太短暫了吧？她在心底碎碎念。
只要她們不尷尬，尷尬的就一定是對方，抱著這樣的心態，做好心裏建設的原希看向那位少年。
沒有臉盲癥的千惠也認出對方是誰，十分臭不要臉的擡手打招呼，熟稔的好像是自己人：“嗨，你好，好心的小哥。”
“……”忍足內心大概也是無語居多，他沒想到又一次遇到這兩個人，上次害他沒有買到漫畫還莫名其妙愧疚了一番，最後還被跡部罰了訓練。
身為“紳士”這還是他頭一次跌跟頭。
這麽想著忍足侑士露出微笑，還沒來得及開口，一旁紅發妹妹頭的向日岳人疑惑看來，兩個不是他們學校的學生：“餵，忍足這不會又是你哪裏泡的妹子吧？”
毫不掩飾的嫌棄表情，千惠帶著原希後退兩步。
沒想到這個少年長得挺好看，結果是個渣男。
“……”不知道為什麽在面對這個女孩子的時候，他總能倒黴。
“嗯哼？忍足——”華麗的聲線響起，紫灰色眼下帶著淚痣的少年出現，犀利的眼神掃了眼忍足，目光在看到原希時流露出轉瞬即逝的詫異，“不要在這種地方浪費時間。”
“嗨~”
君臨天下的男人舉起手，“啪——沈醉在本大爺華麗的領導下吧——”
“冰帝！冰帝！冰帝！勝利是冰帝！”
“跡部！跡部！跡部！王者是跡部！”
誇張到令人害怕的加油聲，原希和千惠對視一眼，她們難道是走錯地方？這裏其實是明星交流會？
穿著灰白色校服帶著網球包，是冰帝的網球部才對吧？
“這裏為什麽會這麽吵啊。”背著網球包的越前出現，平靜的貓瞳環顧一周，在看到為首的男人後流露出挑釁的笑容。
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微微揚起下巴：“什麽嘛，原來是猴子山大王啊。”
“噗——”沒忍住的原希笑出聲，攻擊力這麽強的越前還真是難得。
“小鬼，你就是青學的一年級生吧，還真是囂張，等著被本大爺全部打趴下吧。”偶爾也會耍嘴皮子的跡部冷漠道，意氣風發，“走了。”
千惠左右環顧，摸著下巴，發出來自內心的吐槽：“我怎麽感覺打網球的少年顏值都很高，難道打網球的門檻是顏值嗎？”
見那群人走了，越前倒也沒必要追過去挑釁，他走到原希身邊：“走吧，青學的場地在那邊。”
“說起來那個少年看起來還真是狠吶。”本質上是成年人的原希能夠比千惠和越前更能看清跡部的本質，“那個冰帝的部長是個兇殘的家夥，完美的秉承著優勝略汰，勝者為王的規則。”
是非常殘酷的人。
雖然在少年人眼中這樣的人不近人情，難以接近，但作為社畜來說這樣的人才能夠把團隊帶的更高。
當然這種東西自然是有利有弊。
到了青學隊伍，大家看起來心情都不錯，並沒有即將遇到強敵的焦慮，反而格外穩重甚至彼此間透出一種信任與親昵。
“看起來大家的狀態都不錯。”尋了個空地坐下，越前也沒去隊友的地方，坐在了原希身邊，自覺給小情侶騰出空間的千惠直接跑到了龍崎她們那裏。
越前掃了眼學長們的狀態，“還不錯吧，阿桃學長從早上開始就很活躍了。”
刺眼的陽光傾斜而下，落在少年白皙的皮膚上近乎虛幻，青學前來加油的學生還算多，但是和冰帝一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對方整整出動了一整個網球部外家學校內自發前來的少女，數量粗略估計大概有四五百人。
還真是可怕的外援隊伍。
“我有種好像是在明星見面會的感覺。”她忍不住吐槽，目光不自覺的落在那個倨傲的少年臉上，問道：“那個是叫跡部景吾吧……冰帝部長？不知道和手冢部長比起來誰更厲害。”
“嗯？是他啊，無所謂，反正我會把他們都打敗。”小少年回應道，基本上部長都是作為單打一號，在前面五場無法分出勝負時才會出場，也就是說能夠輪到兩人對決的概率小的可憐。
比賽開始，第一場是雙打間的對決，因為大石學長來比賽的途中遇到孕婦臨產，不得已送孕婦去醫院，阿桃學長頂替上場。
菊丸英二&桃城武VS向日岳人&忍足侑士
事實證明，冰帝不愧是東京種子選手隊伍，其正選實力並非誇誇其談，是相當難纏的對手，即使是桃城學長的蹲式扣殺都被對方輕而易舉的擊回。
“那是不二學長的飛燕還巢！”堀尾大聲叫道。
關於這個……原希看向場內那位名叫忍足侑士的少年做出雙手張開，屈膝半蹲的姿勢，油然而生的開始感受到了莫名的尷尬，正專註看比賽的越前察覺胳膊上的手勁越發強勁，疑惑的看去。
小少女白皙的臉上浮現出某種奇怪的表情。
“怎麽了嗎？”他低聲問道。
忍了好半響才從羞恥中回過神，“為什麽……打個網球比賽還要不停的擺pose？”
真的不會感到羞恥嗎？就是那種仿佛在大街上忽然來個凹凸曼變身姿勢一樣令人尷尬。
擺pose？
越前看到忍足侑士的造型，了然於心，嘴角勾起：“大概是……耍酷吧。”
“中二少年的通病嗎？”原希忍不住吐槽，打網球喊招式取名字也就算了，現在連pose都擺上了嗎？
雖然兩人間的氣氛比較輕快，但實際上，賽場上桃城的形式並不好，從一開始的如魚得水，在被對方步步緊逼。
桃城的步調明顯被對方掌控，即使看不懂網球比賽，原希也能感覺到再這麽下去，勝利的號角將會被對方吹響。
尤其是對方那個紅發妹妹頭的少年，也是耍雜技一般的網球打法，甚至比起菊丸學長的還要更加誇張，他像是有翅膀在飛一樣！
這真的不是什麽空中舞蹈芭蕾或者隱形的鳥人嗎？作為網球比賽，你在空中飛來飛去真的OK嗎？
原希深刻感覺自己內心，仿佛有一只尖叫雞在瘋狂吐槽。
向日岳人的舞蹈截擊式網球成功阻攔了菊丸的進攻，輕易地就將對方的動作封死，而桃城的垂直扣殺球和重心垂直跳打法，也被忍足給打回來了。
“你也只有這種地步嗎？還真是弱欸，趁早放棄吧。”張揚的玫紅色短發，明明個子很矮卻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菊丸的臉上難得沒了笑意，神色嚴肅，手不自覺地捏緊球拍，青筋繃起信心逐漸崩塌。
與對手默契配合不同，菊丸和桃城之間的默契並不算好，即使兩人極力配合，但雙打來說還是沒有常年配合的隊友來得好，臨時組建的隊伍缺陷逐漸暴露。
“菊丸學長和阿桃學長果然不適合雙打。”越前靠在椅子上語氣平靜。
聽到龍馬的話，她看向對方，說起來，你自己當初雙打不也是亂七八糟的嗎？她用眼神詢問，她可是還清楚記得那場尷尬到令人腳趾扣地的比賽。
被記憶刺痛的越前默默拉了拉帽子，作為單打選手讓他打雙打根本不合理。
然而，少年人的人生就是創造奇跡的人生，即使在比分產生巨大落後的情況下，兩人也完全不認輸。
為了能夠配合桃城的打發，在菊丸恢覆狀態後，他舍棄了以往引以為傲的舞蹈式擊球，變成了掌控全場的存在。
有了菊丸的配合，桃城也逐漸變得理智起來，擺脫了被對方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一直關註賽場的越前眼中流露出一絲讚賞，語氣一如既往的拽：“什麽嘛，桃城學長還是能過好好打雙打的。”
明明一直很擔心，卻還是一副淡定的樣子，果然龍馬是傲嬌系的。
比分逐漸被縮小，兩人的狀態越來越好，相比之下，一直使用誇張跳躍的向日變得格外疲憊，汗如雨下。
好像除了龍馬這個小個子，身材矮小的網球運動員體力一向不怎麽好。
“吶，龍馬，為什麽你的體力那麽好？你看菊丸學長，還有那個紅色頭發的，他們個子都不高，同樣體力也不是很好。”原希疑惑的問道。
對此，越前無語的看了她一眼：“先天缺陷很難後天彌補，所以只能選擇適合自己的比賽方式，我的話大概是因為從小開始打網球，體力本身就比較好，再加上會使用其他的回擊方式來降低自己體力的損耗。”
這麽說好像確實，單腳碎步之類的好像就是龍馬為了節約體力而演化出來的，又增長了新的知識，原希繼續關註場內比賽。
姍姍來遲的大石出現，站在球場外吶喊助威，三個人的身影彼此教會，原希在菊丸身上仿佛看到了大石的身影，又在桃城身上看到了那個肆意張揚的菊丸。
莫名的有一種令人感動的感覺。
賽末點，菊丸和桃城反敗為勝！
這還真是戲劇系的比賽，全場歡呼，即使是向來淡定的原希都忍不住激動站起來，拉著越前的胳膊手舞足蹈：“桃城學長他們贏了欸！”
越前勾起嘴角，“嗯，贏了。”
與冰帝的比賽遠比和其他任何一個校隊都要來的激烈，互不相讓。
無論是樺地和河村學長的力量對決，每一場都足以讓人動容，在賽場上追逐自我的少年。
大石圍了過去三個人抱成一團。
在河村學長和對方選手樺地崇弘的手因受傷同時不能比賽，被判作棄權，局數作廢，龍崎教練帶兩人去醫院。
越前這家夥反倒是跑到了教練席位，在眾學長不爽的語氣下，相當囂張的坐在那兒。
“餵你這小子！”桃城和菊丸表示不滿。
倒是一向重規矩的手冢說道：“坐在那裏吧。”
接下去是單打二號不二學長和芥川慈郎的比賽，天才不二的名號不是白叫的，壓抑著怒火的不二幾乎以壓倒性的優勢取得了勝利。
“還真是令人驚訝……第一次看到不二學長如此強烈的勝利欲。”看完比賽的原希忍不住呢喃。
神色銳利的不二褪去一直以來的溫和，猶如利劍出鞘，帶著破敵之勢斬獲勝利，對方甚至沒反應過來比賽就結束了。
雙打一勝一敗，單打一勝一平，接下去就是單打一號。
等下，單打一號的話，不就是——
“跡部景吾VS手冢國光”兩個部長之間的對決。
原希和千惠都站在了網前，煙紫色短發的少年一出現全場整齊吶喊：“跡部！跡部！冰帝之王！”
“冰帝！冰帝！絕對王者！”
名為跡部景吾的少年雙手高高舉起，眼底的淚痣在陽光下耀眼，神色透著俾睨天下的傲氣，單手打了個響指，全場瞬間雅雀無聲
“……”她好不容易治好的替人尷尬的毛病又犯了！
原希頭皮發麻，她現在有點懷疑那個少年的精神狀態了，正常人真的會那麽自然的在大庭廣眾之下仿佛是舞臺之上的既視感嗎？
“那人還真酷，完全不尷尬。”即使是活潑的千惠也忍不住吐槽。
事實證明，不僅是她們倆，網球部的正選們也紛紛吐槽，唯有底下兩位當事人相當淡定，手冢部長甚至連臉色都沒改變。
“玩夠了吧，跡部。”
“夠了，手冢讓我們來好好的打一場吧。”
“不要大意的上吧。”
兩個少年在球場握手，彼此間的氣場互不相讓，清冷對上張揚，茶色對上紫灰。
雖然跡部性格張揚華麗，但不得不說，他的實力毋庸置疑，能過率領冰帝網球部兩百多人的部長也當之無愧能被稱作一聲“帝王”。
比賽開始！
“手冢一開始就呈現了攻擊的狀態。”難得認真的不二睜開了那雙寶藍色的眼睛，神情是少見的嚴肅。
攻擊的狀態？不是很明白網球的原希看去，清冷的少年眼中很平靜，沒有龍馬的張揚、沒有菊丸的活力、沒有海堂的不服輸……
波瀾不驚好似平靜的湖畔，深邃而幽深。
手冢給人的感覺極為穩重，但是一旦打起網球，球風又帶著逼人的兇狠。
“好厲害……”沒有花裏胡哨的攻擊，兩人僅僅是來回對打球速已經讓人目不暇接，原希揉了揉眼睛，感覺有些酸澀，目光翩然落下，坐在教練席位的少年目光炯炯有神，琥珀色的眸子變得銳利而危險。
狩獵中的豹貓。
不知道為何，原希腦子裏出現這樣的畫面。
嚴肅認真地越前就像是一個在學習捕獵技巧的貓兒，努力的學習著任何可以化為己用的技巧，飛快的成長著。
“零式削球！”眾人驚呼。
球場內，原希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網球被擊出後不僅沒有彈起，甚至一反常態的往球網處滑行。
原希：……總覺得這已經不能用不符合常理來形容了，這完全就是根本不可能實現的技術吧？
物理學定律在網球上失效了嗎？這到底是什麽原理啊！
大概是看出了幾人臉上的茫然，大石副部長友好的解說：“利用強烈的回旋，使球落地後不反彈而反向滾動，這就是手冢的零式，是無法破解的招式。”
“……總感覺槽點很多，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麽吐槽。”
“手冢——”球場上，俾睨天下的少年絲毫沒有自己落後的焦急，神色淡定，指腹指著那雙海藍色的深邃且多情，語氣帶著猶如王者般的倨傲：“你的手肘雖然已經好了，但是你的肩膀現在無法進行高強度的比賽吧。”
手冢沒說話，一劑強有力的扣殺似乎表明了一切。
要戰便戰，無需多言！
“不要大意的上吧，跡部——”
“0-15”裁判同時開口。
手冢的肩膀出現問題了？青學一眾的表情變得難看，隱隱透著不可置信。
即便是一旁看比賽的原希和千惠都忍不住心間一緊。
“啪——”重力扣殺之下手冢部長的球拍直接被彈飛。
在場所有人楞住。
手冢淡定的看了眼自己破網的球拍，擡手扶了扶眼鏡，舉手：“裁判，換球網。”
“中場暫停！”
依舊是保持著那副淡漠的表情。
越前坐在教練的位置，手冢在一旁換球拍，兩人都不說話，氣氛令人感覺凝重。
“……越前當教練簡直是可怕，完全就沒交流嘛。”桃城抱怨道。
“你在看著吧，越前。”臨上場前，手冢忽然開口，面色是一如既往的清冷。
越前拉了拉帽檐，“嗯”
比賽繼續，不得不說跡部擁有絕對優勢，手冢被一點點逼迫，即使負傷依舊表現出沈穩的球技，和近乎無懈可擊的回擊，手冢領域被稱為無法破解的領域不是沒有道理的。
無論什麽樣的回球都會跑到手冢領域裏，饒是一直以來以體力自豪，被稱為搶七狂魔的跡部也焦急了起來。
“破滅的圓舞曲！”對方突然跳起，嘴裏囂張的說著：“就沈醉在本大爺華麗的球技之下吧。”
“這個人真的不尷尬嗎？”千惠吐槽，摸了摸手臂上激起的雞皮疙瘩。
原希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卻被鎖定在手冢區中。就在最後決勝的一球時，手冢的肩膀卻已經到了極限，從他臉上完全看不出手受傷的感覺，比賽進入了最後關鍵的搶七局。
“我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戰栗感欸，原希。”千惠忍不住開口，球場上疲於奔跑的少年足夠讓人敬佩，“我都要懷疑手冢部長是不是真的手受傷了。”
這種平靜到絲毫沒有出錯的擊球方式堪稱完美。
這一刻，原希深刻的感受到來自手冢部長的魅力，可靠、強大以及永不服輸。
“133:134”
比分數越來越大，球場上的少年汗如雨下，兩人都粗喘著氣堪稱狼狽。
“結束吧！”跡部突然發力。
所有人激動的站起身，手冢的表情依舊平靜，眼眸深邃。
球拍觸球！
那麽一瞬間，時間忽然變得很慢，手冢向來平靜的面孔產生破裂，他咬牙揮拍。
觸網！
“噠——”
球落地。
全場寂靜。
黃色的小球緩緩滾動。
原希的腦子裏忽然劃過一句話【沒有任何一個人是完美的，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一直保持強大的狀態，我們所能做的不過是保持勇氣和耐心，做自己能做的，走自己的路，在一遍遍錯誤和無奈中，蛻變成為更強大的自己。】
“手冢部長！超厲害！”原希大聲喊到，然後用力鼓掌。
稀稀拉拉的掌聲響起，最後連成一片，大家都在喊著各自部長的名字。
“冰帝！跡部！”
“青學！手冢！”
手冢長籲一口氣，看著那個觸網的球，擡起頭閉上眼，汗水順著額間落下。
裁判似乎才回過神，補充道：“勝者跡部景吾。”
千惠大口呼吸，像是差點窒息了一樣：“我剛剛完全忘記怎麽呼吸了，雖然手冢學長輸了，但是我還是覺得他好帥！”
原希點頭：“是啊，很帥！”簡直就像是在閃閃發光一樣。
跡部走到網前，伸出手：“很厲害。”
“你也是。”
他特意讓手冢用沒受傷的那只手同他握手。
比賽因為兩勝兩負一棄權而進入加時賽，本無法出場比賽的越前一言不發的拿起網球拍，眼神中似乎燃燒這一團火焰。
“吶，有沒有感覺小不點的氣勢有點嚇人。”在關心完手冢後，菊丸回神看了眼球場上的小少年，明明和平常比賽的時候並沒有太大區別，但是卻給人一種壓迫感。
下一秒，高速旋轉的外旋發球彈射而出，對方近乎毫無反應。
像是出鞘的利刃，帶著不可一世的張狂，現在的龍馬……
才是他最原本的模樣吧？
比賽幾乎可以說是毫無懸念，龍馬以壓倒性的勝利贏下比賽，接下去就是大家一起趕去醫院。
結果剛進被龍崎教練勸退回來，只是淺淺的說了下河村沒事，手冢需要靜養。
回家的路上，越前的表情很平靜，不喜於色這點他倒是在外人面前做的越來越好了，最後該不會變成手冢部長那樣子吧？
原希：手冢部長超強的！
越前：嗯
嗚嗚嗚嗚，雖然知道你們不喜歡看比賽
但是手冢和跡部的比賽真的很棒
後續重點還是日常
好好珍惜傲嬌但是對原希坦率的小少年
成年之後……越前進化成攻了（B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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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誇張的說，這是一個倒黴的開局。
走在回家的路上，夕陽落滿地，原希好奇的問道：“龍馬，你們的隊伍出賽名單擬定好了嗎？”
習慣性喝著Ponta的越前表情淡淡，夕陽落在他身上，染上一層緋色：“沒有，大概要出賽前才會確定。”
“不會輸的。”
“不會輸的。”
兩人同時開口，相視一笑。
晚飯後，原希抱著卡魯賓圍觀龍馬和南次郎的比賽，比起和學長們或者對手的比賽，龍馬在南次郎叔叔的摧殘下很少能拿到完整的一分。
“還差得遠呢，小子。”吊兒郎當的大叔笑的格外囂張，也只有這個時候，原希才覺得龍馬很像南次郎叔叔，兩人對於網球都有著近乎執著的追求。
不過，在鍛煉兒子這塊，南次郎叔叔的性格堪稱惡劣。
南次郎連腳都沒動卻能讓龍馬在球場拼命左右奔跑，態度輕佻的挑釁著自家兒子，“還真是無聊啊。”
“閉嘴，臭老頭！”汗如雨下的小少年眼神越發銳利，回球格外有力。
察覺到少年的變化，南次郎露出有趣的表情，稍稍認真了一點。
說實在話，那個網球從左邊飛到南次郎球拍上的行為也很離譜啊！這是直接無視了萬有引力，直接變成自有引力了嗎？這真的是可以辦到的嗎？
無論看多少次比賽，原希都覺得很離譜。
比賽結束，粗喘氣的龍馬翻個白眼，這家夥一如既往的讓人討厭。
日常大概就是在訓練、上學這樣無趣的小事中逐漸遠去，關東大賽的初賽日期也終於確定在了這個周六，糟糕的是出賽名單裏並沒有越前龍馬，他是候補。
嗯，所以小少年最近心情很差。
周六一大早原希就被千惠call醒。
麥子啊枕頭裏，迷迷糊糊的拿起手機，聲音還帶著沒睡醒的困意：“請問是哪位——”
“原希嗎？快起來了，今天可是青學對戰冰帝。”熱情到令人頭痛的聲音。
青學……冰帝？今天是周六嗎？
好半響，就在原希快要重新睡去的時候，對方的聲音清脆而嘹亮：“別睡了，我們去看冰帝慘敗！”
這一回是徹底清醒了，“啊！”她驚呼，這才想起今天是青學和冰帝比賽！
“好，我知道了，馬上到。”掛斷手機，看了眼時間才六點，時間還早，她其實還蠻擔心龍馬不能出賽會不會失落，不過龍馬雖然心情不太好，但還算可以，看起來小少年也逐漸成長起來。
人生嘛，總會遇到不順心的事情。
說起來，今天確實是和冰帝學院的網球比賽？冰帝啊，會忍不住想起那個紫灰色短發，矜貴而高傲的少年。
原希蹭的下坐起身，嚇得巧克力茫然擡頭，打了個哈切後又繼續趴著睡覺。
洗漱好已經七點半，為了好兆頭原希決定當一天的信女。
從箱底翻出紅色長裙，在鏡子前擺弄一陣，珍珠項鏈搭配紅裙，還真是充滿了成年人的味道，果然她已經是個老阿姨了。
說起來冰帝好像也是個很強的學校，發短信問了龍馬的他們目前狀況，比賽還沒開始，正處於熱身階段。
【原希：要加油哦~我會來看的~
龍馬：我又不出賽……
原希：（笑）但是我還是很期待看到張揚有活力的龍馬
龍馬：……笨蛋】
收起手機，等所有都準備好後，原希深吸口氣拿上遮陽帽出門，刺眼的陽光傾斜而下，仿佛是在預示著今天將會有一場精彩的比賽。
這可是關東大賽第一局，要是輸掉少年們的征途就止步於此。
依舊是和千惠約在了公園門口見面。
與之前的比賽不同，這一次來看比賽的人多到離譜，連寬敞的公園正門都顯得有些擁擠。
放眼望去都是穿著灰白校服的學生，穿著紅色裙子的原希自覺自己好像有點格格不入，不僅如此她還看到了很多冰帝學園的橫幅，氣勢上絕對嚇人。
“原希，這裏這裏。”穿著淡綠色短裙的千惠招手，在看到原希穿著紅色長裙後表情有些微妙：“吶，原希你知道嗎。”
“什麽？”
“華夏有句俗語紅配綠……賽狗屁。”
“噗——”身後傳來輕笑，原希和千惠同時轉頭，藏藍短發帶著眼鏡的深藍短發少年出現，無比的眼熟的長相。
條件反射的原希默默看向同樣有些呆住的千惠，這家夥不是說一輩子都不會遇到嗎？這一輩子未免也太短暫了吧？她在心底碎碎念。
只要她們不尷尬，尷尬的就一定是對方，抱著這樣的心態，做好心裏建設的原希看向那位少年。
沒有臉盲癥的千惠也認出對方是誰，十分臭不要臉的擡手打招呼，熟稔的好像是自己人：“嗨，你好，好心的小哥。”
“……”忍足內心大概也是無語居多，他沒想到又一次遇到這兩個人，上次害他沒有買到漫畫還莫名其妙愧疚了一番，最後還被跡部罰了訓練。
身為“紳士”這還是他頭一次跌跟頭。
這麽想著忍足侑士露出微笑，還沒來得及開口，一旁紅發妹妹頭的向日岳人疑惑看來，兩個不是他們學校的學生：“餵，忍足這不會又是你哪裏泡的妹子吧？”
毫不掩飾的嫌棄表情，千惠帶著原希後退兩步。
沒想到這個少年長得挺好看，結果是個渣男。
“……”不知道為什麽在面對這個女孩子的時候，他總能倒黴。
“嗯哼？忍足——”華麗的聲線響起，紫灰色眼下帶著淚痣的少年出現，犀利的眼神掃了眼忍足，目光在看到原希時流露出轉瞬即逝的詫異，“不要在這種地方浪費時間。”
“嗨~”
君臨天下的男人舉起手，“啪——沈醉在本大爺華麗的領導下吧——”
“冰帝！冰帝！冰帝！勝利是冰帝！”
“跡部！跡部！跡部！王者是跡部！”
誇張到令人害怕的加油聲，原希和千惠對視一眼，她們難道是走錯地方？這裏其實是明星交流會？
穿著灰白色校服帶著網球包，是冰帝的網球部才對吧？
“這裏為什麽會這麽吵啊。”背著網球包的越前出現，平靜的貓瞳環顧一周，在看到為首的男人後流露出挑釁的笑容。
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微微揚起下巴：“什麽嘛，原來是猴子山大王啊。”
“噗——”沒忍住的原希笑出聲，攻擊力這麽強的越前還真是難得。
“小鬼，你就是青學的一年級生吧，還真是囂張，等著被本大爺全部打趴下吧。”偶爾也會耍嘴皮子的跡部冷漠道，意氣風發，“走了。”
千惠左右環顧，摸著下巴，發出來自內心的吐槽：“我怎麽感覺打網球的少年顏值都很高，難道打網球的門檻是顏值嗎？”
見那群人走了，越前倒也沒必要追過去挑釁，他走到原希身邊：“走吧，青學的場地在那邊。”
“說起來那個少年看起來還真是狠吶。”本質上是成年人的原希能夠比千惠和越前更能看清跡部的本質，“那個冰帝的部長是個兇殘的家夥，完美的秉承著優勝略汰，勝者為王的規則。”
是非常殘酷的人。
雖然在少年人眼中這樣的人不近人情，難以接近，但作為社畜來說這樣的人才能夠把團隊帶的更高。
當然這種東西自然是有利有弊。
到了青學隊伍，大家看起來心情都不錯，並沒有即將遇到強敵的焦慮，反而格外穩重甚至彼此間透出一種信任與親昵。
“看起來大家的狀態都不錯。”尋了個空地坐下，越前也沒去隊友的地方，坐在了原希身邊，自覺給小情侶騰出空間的千惠直接跑到了龍崎她們那裏。
越前掃了眼學長們的狀態，“還不錯吧，阿桃學長從早上開始就很活躍了。”
刺眼的陽光傾斜而下，落在少年白皙的皮膚上近乎虛幻，青學前來加油的學生還算多，但是和冰帝一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對方整整出動了一整個網球部外家學校內自發前來的少女，數量粗略估計大概有四五百人。
還真是可怕的外援隊伍。
“我有種好像是在明星見面會的感覺。”她忍不住吐槽，目光不自覺的落在那個倨傲的少年臉上，問道：“那個是叫跡部景吾吧……冰帝部長？不知道和手冢部長比起來誰更厲害。”
“嗯？是他啊，無所謂，反正我會把他們都打敗。”小少年回應道，基本上部長都是作為單打一號，在前面五場無法分出勝負時才會出場，也就是說能夠輪到兩人對決的概率小的可憐。
比賽開始，第一場是雙打間的對決，因為大石學長來比賽的途中遇到孕婦臨產，不得已送孕婦去醫院，阿桃學長頂替上場。
菊丸英二&桃城武VS向日岳人&忍足侑士
事實證明，冰帝不愧是東京種子選手隊伍，其正選實力並非誇誇其談，是相當難纏的對手，即使是桃城學長的蹲式扣殺都被對方輕而易舉的擊回。
“那是不二學長的飛燕還巢！”堀尾大聲叫道。
關於這個……原希看向場內那位名叫忍足侑士的少年做出雙手張開，屈膝半蹲的姿勢，油然而生的開始感受到了莫名的尷尬，正專註看比賽的越前察覺胳膊上的手勁越發強勁，疑惑的看去。
小少女白皙的臉上浮現出某種奇怪的表情。
“怎麽了嗎？”他低聲問道。
忍了好半響才從羞恥中回過神，“為什麽……打個網球比賽還要不停的擺pose？”
真的不會感到羞恥嗎？就是那種仿佛在大街上忽然來個凹凸曼變身姿勢一樣令人尷尬。
擺pose？
越前看到忍足侑士的造型，了然於心，嘴角勾起：“大概是……耍酷吧。”
“中二少年的通病嗎？”原希忍不住吐槽，打網球喊招式取名字也就算了，現在連pose都擺上了嗎？
雖然兩人間的氣氛比較輕快，但實際上，賽場上桃城的形式並不好，從一開始的如魚得水，在被對方步步緊逼。
桃城的步調明顯被對方掌控，即使看不懂網球比賽，原希也能感覺到再這麽下去，勝利的號角將會被對方吹響。
尤其是對方那個紅發妹妹頭的少年，也是耍雜技一般的網球打法，甚至比起菊丸學長的還要更加誇張，他像是有翅膀在飛一樣！
這真的不是什麽空中舞蹈芭蕾或者隱形的鳥人嗎？作為網球比賽，你在空中飛來飛去真的OK嗎？
原希深刻感覺自己內心，仿佛有一只尖叫雞在瘋狂吐槽。
向日岳人的舞蹈截擊式網球成功阻攔了菊丸的進攻，輕易地就將對方的動作封死，而桃城的垂直扣殺球和重心垂直跳打法，也被忍足給打回來了。
“你也只有這種地步嗎？還真是弱欸，趁早放棄吧。”張揚的玫紅色短發，明明個子很矮卻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菊丸的臉上難得沒了笑意，神色嚴肅，手不自覺地捏緊球拍，青筋繃起信心逐漸崩塌。
與對手默契配合不同，菊丸和桃城之間的默契並不算好，即使兩人極力配合，但雙打來說還是沒有常年配合的隊友來得好，臨時組建的隊伍缺陷逐漸暴露。
“菊丸學長和阿桃學長果然不適合雙打。”越前靠在椅子上語氣平靜。
聽到龍馬的話，她看向對方，說起來，你自己當初雙打不也是亂七八糟的嗎？她用眼神詢問，她可是還清楚記得那場尷尬到令人腳趾扣地的比賽。
被記憶刺痛的越前默默拉了拉帽子，作為單打選手讓他打雙打根本不合理。
然而，少年人的人生就是創造奇跡的人生，即使在比分產生巨大落後的情況下，兩人也完全不認輸。
為了能夠配合桃城的打發，在菊丸恢覆狀態後，他舍棄了以往引以為傲的舞蹈式擊球，變成了掌控全場的存在。
有了菊丸的配合，桃城也逐漸變得理智起來，擺脫了被對方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一直關註賽場的越前眼中流露出一絲讚賞，語氣一如既往的拽：“什麽嘛，桃城學長還是能過好好打雙打的。”
明明一直很擔心，卻還是一副淡定的樣子，果然龍馬是傲嬌系的。
比分逐漸被縮小，兩人的狀態越來越好，相比之下，一直使用誇張跳躍的向日變得格外疲憊，汗如雨下。
好像除了龍馬這個小個子，身材矮小的網球運動員體力一向不怎麽好。
“吶，龍馬，為什麽你的體力那麽好？你看菊丸學長，還有那個紅色頭發的，他們個子都不高，同樣體力也不是很好。”原希疑惑的問道。
對此，越前無語的看了她一眼：“先天缺陷很難後天彌補，所以只能選擇適合自己的比賽方式，我的話大概是因為從小開始打網球，體力本身就比較好，再加上會使用其他的回擊方式來降低自己體力的損耗。”
這麽說好像確實，單腳碎步之類的好像就是龍馬為了節約體力而演化出來的，又增長了新的知識，原希繼續關註場內比賽。
姍姍來遲的大石出現，站在球場外吶喊助威，三個人的身影彼此教會，原希在菊丸身上仿佛看到了大石的身影，又在桃城身上看到了那個肆意張揚的菊丸。
莫名的有一種令人感動的感覺。
賽末點，菊丸和桃城反敗為勝！
這還真是戲劇系的比賽，全場歡呼，即使是向來淡定的原希都忍不住激動站起來，拉著越前的胳膊手舞足蹈：“桃城學長他們贏了欸！”
越前勾起嘴角，“嗯，贏了。”
與冰帝的比賽遠比和其他任何一個校隊都要來的激烈，互不相讓。
無論是樺地和河村學長的力量對決，每一場都足以讓人動容，在賽場上追逐自我的少年。
大石圍了過去三個人抱成一團。
在河村學長和對方選手樺地崇弘的手因受傷同時不能比賽，被判作棄權，局數作廢，龍崎教練帶兩人去醫院。
越前這家夥反倒是跑到了教練席位，在眾學長不爽的語氣下，相當囂張的坐在那兒。
“餵你這小子！”桃城和菊丸表示不滿。
倒是一向重規矩的手冢說道：“坐在那裏吧。”
接下去是單打二號不二學長和芥川慈郎的比賽，天才不二的名號不是白叫的，壓抑著怒火的不二幾乎以壓倒性的優勢取得了勝利。
“還真是令人驚訝……第一次看到不二學長如此強烈的勝利欲。”看完比賽的原希忍不住呢喃。
神色銳利的不二褪去一直以來的溫和，猶如利劍出鞘，帶著破敵之勢斬獲勝利，對方甚至沒反應過來比賽就結束了。
雙打一勝一敗，單打一勝一平，接下去就是單打一號。
等下，單打一號的話，不就是——
“跡部景吾VS手冢國光”兩個部長之間的對決。
原希和千惠都站在了網前，煙紫色短發的少年一出現全場整齊吶喊：“跡部！跡部！冰帝之王！”
“冰帝！冰帝！絕對王者！”
名為跡部景吾的少年雙手高高舉起，眼底的淚痣在陽光下耀眼，神色透著俾睨天下的傲氣，單手打了個響指，全場瞬間雅雀無聲
“……”她好不容易治好的替人尷尬的毛病又犯了！
原希頭皮發麻，她現在有點懷疑那個少年的精神狀態了，正常人真的會那麽自然的在大庭廣眾之下仿佛是舞臺之上的既視感嗎？
“那人還真酷，完全不尷尬。”即使是活潑的千惠也忍不住吐槽。
事實證明，不僅是她們倆，網球部的正選們也紛紛吐槽，唯有底下兩位當事人相當淡定，手冢部長甚至連臉色都沒改變。
“玩夠了吧，跡部。”
“夠了，手冢讓我們來好好的打一場吧。”
“不要大意的上吧。”
兩個少年在球場握手，彼此間的氣場互不相讓，清冷對上張揚，茶色對上紫灰。
雖然跡部性格張揚華麗，但不得不說，他的實力毋庸置疑，能過率領冰帝網球部兩百多人的部長也當之無愧能被稱作一聲“帝王”。
比賽開始！
“手冢一開始就呈現了攻擊的狀態。”難得認真的不二睜開了那雙寶藍色的眼睛，神情是少見的嚴肅。
攻擊的狀態？不是很明白網球的原希看去，清冷的少年眼中很平靜，沒有龍馬的張揚、沒有菊丸的活力、沒有海堂的不服輸……
波瀾不驚好似平靜的湖畔，深邃而幽深。
手冢給人的感覺極為穩重，但是一旦打起網球，球風又帶著逼人的兇狠。
“好厲害……”沒有花裏胡哨的攻擊，兩人僅僅是來回對打球速已經讓人目不暇接，原希揉了揉眼睛，感覺有些酸澀，目光翩然落下，坐在教練席位的少年目光炯炯有神，琥珀色的眸子變得銳利而危險。
狩獵中的豹貓。
不知道為何，原希腦子裏出現這樣的畫面。
嚴肅認真地越前就像是一個在學習捕獵技巧的貓兒，努力的學習著任何可以化為己用的技巧，飛快的成長著。
“零式削球！”眾人驚呼。
球場內，原希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網球被擊出後不僅沒有彈起，甚至一反常態的往球網處滑行。
原希：……總覺得這已經不能用不符合常理來形容了，這完全就是根本不可能實現的技術吧？
物理學定律在網球上失效了嗎？這到底是什麽原理啊！
大概是看出了幾人臉上的茫然，大石副部長友好的解說：“利用強烈的回旋，使球落地後不反彈而反向滾動，這就是手冢的零式，是無法破解的招式。”
“……總感覺槽點很多，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麽吐槽。”
“手冢——”球場上，俾睨天下的少年絲毫沒有自己落後的焦急，神色淡定，指腹指著那雙海藍色的深邃且多情，語氣帶著猶如王者般的倨傲：“你的手肘雖然已經好了，但是你的肩膀現在無法進行高強度的比賽吧。”
手冢沒說話，一劑強有力的扣殺似乎表明了一切。
要戰便戰，無需多言！
“不要大意的上吧，跡部——”
“0-15”裁判同時開口。
手冢的肩膀出現問題了？青學一眾的表情變得難看，隱隱透著不可置信。
即便是一旁看比賽的原希和千惠都忍不住心間一緊。
“啪——”重力扣殺之下手冢部長的球拍直接被彈飛。
在場所有人楞住。
手冢淡定的看了眼自己破網的球拍，擡手扶了扶眼鏡，舉手：“裁判，換球網。”
“中場暫停！”
依舊是保持著那副淡漠的表情。
越前坐在教練的位置，手冢在一旁換球拍，兩人都不說話，氣氛令人感覺凝重。
“……越前當教練簡直是可怕，完全就沒交流嘛。”桃城抱怨道。
“你在看著吧，越前。”臨上場前，手冢忽然開口，面色是一如既往的清冷。
越前拉了拉帽檐，“嗯”
比賽繼續，不得不說跡部擁有絕對優勢，手冢被一點點逼迫，即使負傷依舊表現出沈穩的球技，和近乎無懈可擊的回擊，手冢領域被稱為無法破解的領域不是沒有道理的。
無論什麽樣的回球都會跑到手冢領域裏，饒是一直以來以體力自豪，被稱為搶七狂魔的跡部也焦急了起來。
“破滅的圓舞曲！”對方突然跳起，嘴裏囂張的說著：“就沈醉在本大爺華麗的球技之下吧。”
“這個人真的不尷尬嗎？”千惠吐槽，摸了摸手臂上激起的雞皮疙瘩。
原希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卻被鎖定在手冢區中。就在最後決勝的一球時，手冢的肩膀卻已經到了極限，從他臉上完全看不出手受傷的感覺，比賽進入了最後關鍵的搶七局。
“我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戰栗感欸，原希。”千惠忍不住開口，球場上疲於奔跑的少年足夠讓人敬佩，“我都要懷疑手冢部長是不是真的手受傷了。”
這種平靜到絲毫沒有出錯的擊球方式堪稱完美。
這一刻，原希深刻的感受到來自手冢部長的魅力，可靠、強大以及永不服輸。
“133:134”
比分數越來越大，球場上的少年汗如雨下，兩人都粗喘著氣堪稱狼狽。
“結束吧！”跡部突然發力。
所有人激動的站起身，手冢的表情依舊平靜，眼眸深邃。
球拍觸球！
那麽一瞬間，時間忽然變得很慢，手冢向來平靜的面孔產生破裂，他咬牙揮拍。
觸網！
“噠——”
球落地。
全場寂靜。
黃色的小球緩緩滾動。
原希的腦子裏忽然劃過一句話【沒有任何一個人是完美的，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一直保持強大的狀態，我們所能做的不過是保持勇氣和耐心，做自己能做的，走自己的路，在一遍遍錯誤和無奈中，蛻變成為更強大的自己。】
“手冢部長！超厲害！”原希大聲喊到，然後用力鼓掌。
稀稀拉拉的掌聲響起，最後連成一片，大家都在喊著各自部長的名字。
“冰帝！跡部！”
“青學！手冢！”
手冢長籲一口氣，看著那個觸網的球，擡起頭閉上眼，汗水順著額間落下。
裁判似乎才回過神，補充道：“勝者跡部景吾。”
千惠大口呼吸，像是差點窒息了一樣：“我剛剛完全忘記怎麽呼吸了，雖然手冢學長輸了，但是我還是覺得他好帥！”
原希點頭：“是啊，很帥！”簡直就像是在閃閃發光一樣。
跡部走到網前，伸出手：“很厲害。”
“你也是。”
他特意讓手冢用沒受傷的那只手同他握手。
比賽因為兩勝兩負一棄權而進入加時賽，本無法出場比賽的越前一言不發的拿起網球拍，眼神中似乎燃燒這一團火焰。
“吶，有沒有感覺小不點的氣勢有點嚇人。”在關心完手冢後，菊丸回神看了眼球場上的小少年，明明和平常比賽的時候並沒有太大區別，但是卻給人一種壓迫感。
下一秒，高速旋轉的外旋發球彈射而出，對方近乎毫無反應。
像是出鞘的利刃，帶著不可一世的張狂，現在的龍馬……
才是他最原本的模樣吧？
比賽幾乎可以說是毫無懸念，龍馬以壓倒性的勝利贏下比賽，接下去就是大家一起趕去醫院。
結果剛進被龍崎教練勸退回來，只是淺淺的說了下河村沒事，手冢需要靜養。
回家的路上，越前的表情很平靜，不喜於色這點他倒是在外人面前做的越來越好了，最後該不會變成手冢部長那樣子吧？
原希：手冢部長超強的！
越前：嗯
嗚嗚嗚嗚，雖然知道你們不喜歡看比賽
但是手冢和跡部的比賽真的很棒
後續重點還是日常
好好珍惜傲嬌但是對原希坦率的小少年
成年之後……越前進化成攻了（B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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